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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区20年 背着“小衙门”艰难行

更新时间:2024-05-04 01:04   来源:头条123    浏览:99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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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区20年 背着“小衙门”艰难行

社区20年 背着“小衙门”艰难行


社区行政事务繁重

  海都闽南网讯 专家:社区事、责、钱不对等,影响城市发展;出路:中央去年发文将社区收支纳入财政;北京、厦门从社区剥出公共服务站

  无论是负债社区的头家老李,还是富裕社区的老苏,都面临责任重、事多、钱不够的窘境。

  按照《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法》规定,居委会属于群众性自治组织,自筹经费。但实际上,社区管理事无巨细,有人戏言除了军事和外交,啥事都管着。

  来自浙江大学、厦门大学、华侨大学三位研究社区问题的学者解析,社区问题的症结在于事、责、钱不对等,一方面承担太多的行政职能,另一方面却无相应的公共财政供给机制。这不仅会导致社区职能的异化,还会影响城市的发展。

  从全国来看,社区建设20多年来,职能和定位正在转变。而社区问题也正在被从中央到地方予以重视。去年11月,中央出台文件,明文规定将社区收支纳入财政,以解决经费问题;而在北京、杭州、厦门等地,已剥离出新的公共服务站,承接政府行政职能,减轻社区的事务和责任。

部门:社区缺钱影响城市发展

  作为城市的最基本单元,又是和市民距离最近的机构,社区扮演着重要的角色。

  记者连日调查发现,社区居委会缺钱,带来多方面的影响,有的甚至会影响到一座城市的发展。

  首先,社区本身的工作人员,日常工作琐碎而又繁重,几乎什么都要做,却拿着毫无说服力的工资。

  新秀社区,两委成员的月薪只有1600元,普通社工还要低100元。而鲤城某社区居委会书记工龄37年,拿着1200元的月薪。活多钱少,社区岗位吓退了很多年轻人。记者走访几个社区,社工以中老年女性居多,“应届大学生待不到一年就走了。”他们说,这让社工队伍建设和社区事务受到极大影响。

  其次,社区的压力太大,有时会转嫁压力。丰泽区民政局何副局长说,“社区就是‘小政府’,中央红头文件最终都由社工落实,压力大”。夹在层层摊派的行政任务和居民之间,有的社区主任自嘲“像个冤大头”——得罪上级,考核通不过;得罪群众,工作没法做。以订报任务为例,某社区一年要完成6万元,居民不买账,差额就得由社区和社工消化;而如此次个体户“被捐款”事件,也是转嫁压力。

  再次,由于经费不足,一些城市的公共服务难以实现。如一些社区请不起联防队,治安缺乏保障;而作为城市保洁的重要部分,没钱的社区不能加工资,连清洁工都留不住。

“啥活都干”的现状要改变

  实际上,社区的职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。

  一位社工说,目前社区建设呈“倒金字塔”状,表面看,仍是城镇居民自治组织,按说怎么弄都可以,没有任务没有压力,但实际上,社区已经成为政府部门最基层的办事机构,他们承担了各种各样的任务,啥活都干,钱却是靠行政拨款,经费不足,还不稳定。

  何副局长也曾是一名社工,对于社区的困难深有体会。他说,社区要干的事多,过去除了拨款、店面出租等固定收入外,还可收取摊位卫生费、停车费等搞“马路经济”,但随着摊位整治和停车位划归交警管理,收入渠道越来越单一,必须改变钱和事不对等的现状。

  如何走出困境?何副局长有两条建议:一是搞钱,比如现实中不少社区兼物业,收不到物业费还责任重大,而如果成立物业公司或与其合作,能部分解决费不随事转的问题;二是职能分离,成立社区服务中心,“这样可通过项目拿钱,还能一改社区什么活都要干的状况,更专业、更系统地为居民服务”。

专家:悖论:自治组织承担两大类行政职能
侯志阳(华侨大学社会学博士公共管理学院公共政策系副主任)

  华侨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公共政策系副主任侯志阳说,目前社区建设存在着权、责、利不对等。一方面,社区作为面向群众最底层、最后的平台,承担政府公共服务和社会管理的许多行政职能,担负着市、区、街道办三级的行政任务;另一方面,却没得到应有的公共财政支持。

  而长期以来,政府对社区“角色”的认定是,社区是由群众组织起来、群体自我管理和服务的自治组织。与之相对应,自治组织要自行运作,自我筹资,财政投入必然很少。

  然而实际上,政府的发展经济、宏观调控、公共服务、社会管理四项主要行政职能,后两项是压在社区身上的。社区就像一个“小衙门”,政府有多少部门,社区基本上就得相应承担多少功能。

  这一悖论定位,导致的最直接结果就是社区缺钱,社区建设的绩效很低。而社区缺钱则容易造成社区职能异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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